人工智能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一边享受它带来的便利，一边担忧被它影响“自由意志”。

人类常常意识不到自己受到多少事物的影响，从社交网络到人工智能，乃至我们代代相传的基因。

这把我们带回到了一个古老的问题：我们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吗？人类有没有自由意志？

屏幕前的你是否也用过智能助手呢？比如苹果的 Siri、亚马逊的 Alexa、谷歌助手……你是否也曾向它们征求过意见：现在什么电影最火？附近有什么性价比高的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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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和虚拟助手的发展日新月异。很快，它们就能为我们预约各种事项、提供医学建议或者采购方案。

虽然人工智能技术目前还不具备足够的社交技能，但也已经有一些例子说明，它们能够理解语言，也可以完成相对复杂的互动任务。

2018 年，谷歌展示了人工智能通过电话向人类接线员预约理发和餐馆座位的场景。有意思的是，接电话的理发店和餐馆服务人员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与机器人对话。

包括谷歌、亚马逊在内的这些科技巨头，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展着人工智能技术，这无疑将在不久的未来，对我们产生深远的影响。

01 什么样的人工智能更有说服力？

本文作者与合作者亚当·杜哈切克（Adam Duhachek）的一项研究发现，人们更愿意听人工智能告诉自己“怎样做”，而不是“为什么”。

比如，如果想让用户涂抹防晒霜，那么告诉他们怎么涂防晒霜，比起阐述为什么要涂防晒霜，效果要更好。

这反映了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态度：机器是无法理解人类目标和期望的。

以谷歌的“阿尔法狗”（AlphaGo）为例，这是一套能够下围棋的人工智能算法，曾打败了世界顶尖的职业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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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它只是能够遵循算法的结果，下好每一步棋，而不可能“感受”下围棋的乐趣或“体验”到赢得围棋冠军的意义。

研究显示，当使用人工智能向人类提供建议时，“操作性”比“目的性”更有说服力。

比如，如果人工智能能够展示如何轻松搞定个人健康保险的步骤、买二手车防骗妙招，或者选购网球拍的注意事项时，效果要远远好过告诉人们为什么要买保险、防止受骗上当等等。

02 人工智能有自由意志吗？

多数人认为人类拥有自由意志。我们赞美那些乐于助人的人，惩罚那些危害他人的人，都是基于同样的立场：人有自由意志，并且主动选择做这些事情。

当一个人被剥夺了自由意志，比如受到精神分裂症的影响而犯罪时，我们则会愿意减轻对他的惩罚。

但是，在人们眼里，人工智能有自由意志吗？请跟随我们的文字来参与一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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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中，你将与另一个人瓜分 100 美元。由对方来提议分配方式，比如分给你 20 美元，自己留下 80 美元。而你则可以决定要不要接受这个提议。如果你拒绝，那么双方都拿不到钱。如果你接受，则按照对方的提议来分配金额。

从理性的角度看，不管怎样，都应该接受提议，因为拿少一点钱总比没得拿要好。但研究结果却显示，很多人拒绝了只能拿到 20 美元的方案，因为他们感到不公平。

那么，如果这里提出方案的 TA 是人工智能呢？

作者的一项未发表研究显示，同样的方案，如果出自人工智能之口，人们拒绝的概率大大降低了。

也就是说，对于人工智能提出的分配方式，就算不公平，也更容易被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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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认为，这是因为我们不相信人工智能会故意害人或有意剥削我们。毕竟它只是个算法而已，没有自由意志。

这个现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因为它完全可以被用来干坏事：房地产贷款公司可以假借人工智能算法来收取高额利率，工厂也可以把压榨工人工资的行为推脱给人工智能。

如果想要保护消费者的利益，我们就应该意识到自己被人工智能所操纵的可能。而政府监管部门也应当把它作为人工智能规范和管理条例的参考内容。

03 人工智能让我们放下戒心

在另一项还未发表的研究中，作者发现，相比面对人类，人们面对人工智能时更容易提供自己的个人信息或丢人事迹。

实验中的受试者想象自己因为尿道炎而去医院就诊的情境。有一半的受试者面对的是人工智能医生，而另一半则面对人类医生。

当医生询问病情时，可能涉及到个人隐私。而受试者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提供相应的个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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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到个人隐私有关的问题，比如性用品、性行为、避孕措施等时，受试者更容易向人工智能透露隐私信息。

研究者发现，人们往往担心人类医生会对自己有道德上的评价，而人工智能则不存在这种问题。同时，越是觉得自己受到道德评价，人们就越不愿意透露自己的隐私。

可见，我们和人工智能对话时，明显少了些尴尬。但矛盾的是，在人们愿意分享个人信息的同时，社会对于人工智能技术侵犯个人隐私却常常站在担忧的立场。

04 万一人工智能有自由意志呢？

反过来，假如人类眼中的人工智能具备了自由意志，结果会怎样呢？

研究发现，如果给人工智能赋予某些人类特征，例如起一个人类的名字，人们就更有可能相信它有自由意志。

这可能导致如下现象：

1。 人工智能如果具备人类特征，那么在“为什么”这个问题上，将会更有说服力。

2。 对于不公平的分配方案，人们可能会觉得人工智能是有意为之，而更容易拒绝。

3。 人们与人工智能的互动可能会增加“尴尬感”，从而导致人们不再那么愿意分享个人信息。

4。 人们会对伤害人工智能的行为感到愧疚，同时也更善待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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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各种类型的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将会融入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家政、服务、销售、医疗行业等领域都会见到它们的身影。甚至有一天，我们可能会与人工智能面对面地相亲。

因此，了解人工智能如何影响我们的思维和决策行为，对于规范人工智能、保护我们自己，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